第59章 第 59 章
“同学们,这学期班上来了一个新朋友，给你们介绍一下。”班主任朝教室门外点点头。
林望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比三年级这群小学生平均高出一个头，慢慢走了进来。
教室里顿时议论起来。
“这人读三年级吗？他看起来比我们大很多啊。”
“对啊,看着像读五六年级的。”
“他好瘦啊。”
“有点儿黑,看着还有点儿凶。”
“安静,安静！”班主任制止：“林同学，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林望敢直面一群大人,但是对着这些天真的小脸，他手心都出了汗。
“我叫林望,树林的林,仰望的望,今年十……岁。”
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班主任称赞道：“林望的字写得很不错,大家要学习。”
然后对林望道：“你个子最高,只能坐最后一排了。”
林望点头。
新学期第一节课,班主任让大家说了自己暑假的经历，收收心,一节课基本就没了。
下课铃响起,班主任随着铃声离开。班里的男生都凑到林望身边。
“你真的只有10岁吗？我怎么觉得不像啊。”
“你以前在哪里读书？”
“你为什么突然转学？”
“你成绩好不好？”
大家问得起劲,林望一时不知先回答谁，一道嚣张的声音插入：“干什么干什么。”
“谢朗。”
谢朗昂着下巴,指了指林望：“他是我远房亲戚，以前在乡下读书，现在他爷爷奶奶在城里买了房,就带他来城里念书了。家里就他一个大孙子，可宝贝呢。”
小孩儿呢，你说他天真吧,他也天真。说他残忍，也是真残忍。
林望是突然转学过来，还比其他人大，大家本能会有些排斥抵触。
谢朗那话就是告诉众人：这人跟我有关系，别欺负人。还有人家不是土包子，人家在城里也有房，虽然不算多有钱，但也不穷，而且在家里特别受宠，别瞧不起人。
众人再看向林望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不过再问话，不像刚才那么咄咄逼人。
林望这才道：“我上学晚。”
谢朗接茬：“他小时候玩心重，野着呢。夏天经常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他妈打过他好几回。让他去放牛，他就躺在牛身上睡觉，这不，牛丢了，他也丢了。”【注】
众人哈哈笑起来，一下子跟林望拉近不少。
林望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到底没开口，默认了。
“你们别被他现在这幅老实样子骗了，你们知道赶集吧，嗨呀那可热闹了，他也想去啊，他妈不让，他就在家里撒泼打滚，一哭二闹呢……”
谢朗一张小嘴叭叭，迅速给林望编织了一个有趣又囧的过往。大家听得聚精会神，不知不觉对林望还有了些羡慕。
这童年可真好玩啊。
林望沉默。
成玉也沉默。
无他，因为谢朗把他的一些过去套林望头上了。成玉就很微妙。
林望虽然不知道，但是谢朗说得煞有其事，还活灵活现，就算口才好，脑子灵，也不可能短时间内编出这么多事迹。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真事，不过主人公应该换了人。
撒泼打滚，一哭二闹……
林望心里很快锁定了人选。
他单手托腮，也听得津津有味。直到上课铃响了，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林望还有些意犹未尽。
开学第一天，大家相处得很愉快，林望放学之后，先去了老两口的冰粉摊。
他腿脚还没好全，走得慢还没什么，稍微跑动，腿就疼。
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好好养伤。林望也听话，慢步走到摊子上。
经过谢朗一句一句的指导，朱家的三轮车大变身，最上面用玻璃柜放东西，人在另一边忙活。玻璃擦得干干净净，看着就清爽卫生，下面还贴了海滩海报。
林望靠近时，有两个年轻女孩子在买冰粉：“姑娘，你的配料要什么？”
“除了山楂不要，其他都要。”
朱奶奶麻利地把除了山楂外的每样配料舀上，还问：“姑娘现在吃还是打包？”
“打包。”
“好嘞。”朱奶奶给冰粉盒盖上盖子，接过三块钱，又招待下一个客人。
这可比他们卖汤圆轻松多了，而且客人一般都不会还价。当然了，他们也不会让价，小谢朗说了，他们这是小本生意，而且经常在一个地方卖东西，让了价以后就不好卖了。
当然，遇到那种实在缺个五毛钱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人嘛，有时候也要变通。
小家伙说话的时候可正经了，老太太每每想起来就忍不住笑，咋那么讨人喜欢呢。
其实轻松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卖冰粉挣的钱比卖汤圆多了许多。
他们以前只有两个人时，钱多钱少无所谓。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可是现在有了小望就不一样了。小望以后读高中，上大学，娶媳妇儿，哪哪都要钱，他们趁着还能动，多攒一点是一点。
等招待完客人，老太太才发现大孙子来了。赶紧拉了张凳子：“快坐快坐，你腿还没好全。”
“你说你这孩子是不是傻，这大热的天儿，咋不直接回家。外面多热啊。”老太太拿起旁边的蒲叶扇给他扇风。
朱爷爷虽然没说话，但神情也是不赞同。
老太太还要说什么，又有客人来了，她把蒲叶扇给大孙子，立刻招待起来。
林望静静看着，那是个中年妇人，手上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老板，你这个冰粉怎么卖？”
“3块钱一碗。”
“这么贵。”她转身带着孩子要走，小孩儿不同意：“妈，妈，我就要这个，奶奶家的冰粉最好吃。”
“什么好不好吃，还不都是冰粉。”
“我不我不，我就要吃这个”小孩儿甩开他妈的手，原地蹬脚大叫。
妇人眉毛一竖：“你不听话，信不信我揍你。”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望莫名想到白天谢朗说的：一哭二闹，撒泼打滚。
呃，打滚还是没有。现在地面的温度可不低。
啧，现在的小孩儿真精。
最后妇人拗不过孩子，答应他买了一份。
“配料有没有不要的。”
小孩儿立刻笑嘻嘻：“都要都要，奶奶，我喜欢吃花生碎和炒瓜子，你多给我舀点噢。”
老奶奶也笑：“好。”
小孩儿得了冰粉，用勺子舀了一口：“妈妈辛苦，第一口给妈妈吃。”
妇人让他给气笑了，意思意思尝了一口，脸色微变，味道是不错。
“行了，冰粉也买了，回家吧。”
“好喔，妈妈最好，我最爱妈妈了。”
“别给我灌迷魂汤，出了门就要买这个买那个，下次不带你出门了。”
“妈，我下次乖，我下次肯定不买其他东西了……”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老太太和丈夫抿着嘴笑。小孩子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既让你生气，又让你开心，童言稚语听多少遍也不会腻。
很快又来了新的客人，虽然大部分人都愿意出钱买，但也有嫌贵而离去的，一般去了不远处的冰粉摊。
小生意本来就是这样，你的生意好了，其他人自然也想做。
只是你做相同的生意也可以，至少保持同样的价格吧，对方偏不。
朱家老两口卖三块，他就卖两块，甚至一块五。想用价格把老两口的生意给杀下去。
最开始老两口也慌，还是谢朗开口让他们镇定。还叮嘱他们不要降价，保持好味道，配料给足就行。
这可不是前几年的小地方，只认价格不认东西，现在的人手里挣了钱，更愿意买好一点的东西。
谢朗瞧过，另一个冰粉摊，配料少，摊子也旧旧的，如果没有老两口的摊子，一般人也认了。
可是现在就是有比较，相当于公开处刑。还不定谁给谁做衬托呢。
6：30的时候，客人更多了，林望也起身帮忙。近八点时，冰粉卖完，一家三口收摊回家。
“小望在学校里怎么样？”
“还好，老师和同学对我都很友善，谢……朗朗帮了我不少。”
“那就好。你有什么跟不上的，多问问老师知道吗。”
祖孙俩说着话，进屋门的时候，朱爷爷才道：“明天你别过来了。”
林望愣在那里。
朱爷爷叹了口气：“你今天刚开学，自然没作业，但是以后呢。”
“我可以回来再做，到时候开着灯也一样。”
“你的眼睛还要不要啦。你以后想近视吗。”朱爷爷脸色严肃。
林望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朱爷爷这才缓和神情：“没事的时候，也跟朗朗他们玩玩，小小的年纪却比我们这些老头子还寡言。”
“行了，你去吹吹风，我进厨房煮锅面。让你奶给你的腿抹点药油，好得快。”
朱奶奶已经拿着东西过来了：“听你爷爷的，你们年轻人没经验，仗着年轻不爱惜身体，老了就知道苦头啦。”
老太太手法利落，把药油倒手心搓热，然后揉在林望的腿上。
老人的掌心很热，像一簇火苗，通过小腿一路蹿到了心脏，逼红了眼眶。林望深呼吸好几次，才把那股情绪压下去，恢复成没事人一样。
“谢谢奶奶。”
“咱们祖孙说啥谢不谢的。”
晚上林望躺在他的房间里，月光透过玻璃窗撒在地上，泛着柔白，静谧又美好。
但看久了有些刺眼，他起身拉了拉窗帘，蝉鸣悠悠，凉风习习，无边的夜色也变得温柔起来。
他垂下眼，轻声道了句“晚安”，然后回到床上，不一会儿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注：丢牛那个段子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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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比三年级这群小学生平均高出一个头，慢慢走了进来。
教室里顿时议论起来。
“这人读三年级吗？他看起来比我们大很多啊。”
“对啊,看着像读五六年级的。”
“他好瘦啊。”
“有点儿黑,看着还有点儿凶。”
“安静,安静！”班主任制止：“林同学，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林望敢直面一群大人,但是对着这些天真的小脸，他手心都出了汗。
“我叫林望,树林的林,仰望的望,今年十……岁。”
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班主任称赞道：“林望的字写得很不错,大家要学习。”
然后对林望道：“你个子最高,只能坐最后一排了。”
林望点头。
新学期第一节课,班主任让大家说了自己暑假的经历，收收心,一节课基本就没了。
下课铃响起,班主任随着铃声离开。班里的男生都凑到林望身边。
“你真的只有10岁吗？我怎么觉得不像啊。”
“你以前在哪里读书？”
“你为什么突然转学？”
“你成绩好不好？”
大家问得起劲,林望一时不知先回答谁，一道嚣张的声音插入：“干什么干什么。”
“谢朗。”
谢朗昂着下巴,指了指林望：“他是我远房亲戚，以前在乡下读书，现在他爷爷奶奶在城里买了房,就带他来城里念书了。家里就他一个大孙子，可宝贝呢。”
小孩儿呢，你说他天真吧,他也天真。说他残忍，也是真残忍。
林望是突然转学过来，还比其他人大，大家本能会有些排斥抵触。
谢朗那话就是告诉众人：这人跟我有关系，别欺负人。还有人家不是土包子，人家在城里也有房，虽然不算多有钱，但也不穷，而且在家里特别受宠，别瞧不起人。
众人再看向林望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不过再问话，不像刚才那么咄咄逼人。
林望这才道：“我上学晚。”
谢朗接茬：“他小时候玩心重，野着呢。夏天经常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他妈打过他好几回。让他去放牛，他就躺在牛身上睡觉，这不，牛丢了，他也丢了。”【注】
众人哈哈笑起来，一下子跟林望拉近不少。
林望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到底没开口，默认了。
“你们别被他现在这幅老实样子骗了，你们知道赶集吧，嗨呀那可热闹了，他也想去啊，他妈不让，他就在家里撒泼打滚，一哭二闹呢……”
谢朗一张小嘴叭叭，迅速给林望编织了一个有趣又囧的过往。大家听得聚精会神，不知不觉对林望还有了些羡慕。
这童年可真好玩啊。
林望沉默。
成玉也沉默。
无他，因为谢朗把他的一些过去套林望头上了。成玉就很微妙。
林望虽然不知道，但是谢朗说得煞有其事，还活灵活现，就算口才好，脑子灵，也不可能短时间内编出这么多事迹。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真事，不过主人公应该换了人。
撒泼打滚，一哭二闹……
林望心里很快锁定了人选。
他单手托腮，也听得津津有味。直到上课铃响了，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林望还有些意犹未尽。
开学第一天，大家相处得很愉快，林望放学之后，先去了老两口的冰粉摊。
他腿脚还没好全，走得慢还没什么，稍微跑动，腿就疼。
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好好养伤。林望也听话，慢步走到摊子上。
经过谢朗一句一句的指导，朱家的三轮车大变身，最上面用玻璃柜放东西，人在另一边忙活。玻璃擦得干干净净，看着就清爽卫生，下面还贴了海滩海报。
林望靠近时，有两个年轻女孩子在买冰粉：“姑娘，你的配料要什么？”
“除了山楂不要，其他都要。”
朱奶奶麻利地把除了山楂外的每样配料舀上，还问：“姑娘现在吃还是打包？”
“打包。”
“好嘞。”朱奶奶给冰粉盒盖上盖子，接过三块钱，又招待下一个客人。
这可比他们卖汤圆轻松多了，而且客人一般都不会还价。当然了，他们也不会让价，小谢朗说了，他们这是小本生意，而且经常在一个地方卖东西，让了价以后就不好卖了。
当然，遇到那种实在缺个五毛钱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人嘛，有时候也要变通。
小家伙说话的时候可正经了，老太太每每想起来就忍不住笑，咋那么讨人喜欢呢。
其实轻松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卖冰粉挣的钱比卖汤圆多了许多。
他们以前只有两个人时，钱多钱少无所谓。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可是现在有了小望就不一样了。小望以后读高中，上大学，娶媳妇儿，哪哪都要钱，他们趁着还能动，多攒一点是一点。
等招待完客人，老太太才发现大孙子来了。赶紧拉了张凳子：“快坐快坐，你腿还没好全。”
“你说你这孩子是不是傻，这大热的天儿，咋不直接回家。外面多热啊。”老太太拿起旁边的蒲叶扇给他扇风。
朱爷爷虽然没说话，但神情也是不赞同。
老太太还要说什么，又有客人来了，她把蒲叶扇给大孙子，立刻招待起来。
林望静静看着，那是个中年妇人，手上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老板，你这个冰粉怎么卖？”
“3块钱一碗。”
“这么贵。”她转身带着孩子要走，小孩儿不同意：“妈，妈，我就要这个，奶奶家的冰粉最好吃。”
“什么好不好吃，还不都是冰粉。”
“我不我不，我就要吃这个”小孩儿甩开他妈的手，原地蹬脚大叫。
妇人眉毛一竖：“你不听话，信不信我揍你。”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望莫名想到白天谢朗说的：一哭二闹，撒泼打滚。
呃，打滚还是没有。现在地面的温度可不低。
啧，现在的小孩儿真精。
最后妇人拗不过孩子，答应他买了一份。
“配料有没有不要的。”
小孩儿立刻笑嘻嘻：“都要都要，奶奶，我喜欢吃花生碎和炒瓜子，你多给我舀点噢。”
老奶奶也笑：“好。”
小孩儿得了冰粉，用勺子舀了一口：“妈妈辛苦，第一口给妈妈吃。”
妇人让他给气笑了，意思意思尝了一口，脸色微变，味道是不错。
“行了，冰粉也买了，回家吧。”
“好喔，妈妈最好，我最爱妈妈了。”
“别给我灌迷魂汤，出了门就要买这个买那个，下次不带你出门了。”
“妈，我下次乖，我下次肯定不买其他东西了……”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老太太和丈夫抿着嘴笑。小孩子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既让你生气，又让你开心，童言稚语听多少遍也不会腻。
很快又来了新的客人，虽然大部分人都愿意出钱买，但也有嫌贵而离去的，一般去了不远处的冰粉摊。
小生意本来就是这样，你的生意好了，其他人自然也想做。
只是你做相同的生意也可以，至少保持同样的价格吧，对方偏不。
朱家老两口卖三块，他就卖两块，甚至一块五。想用价格把老两口的生意给杀下去。
最开始老两口也慌，还是谢朗开口让他们镇定。还叮嘱他们不要降价，保持好味道，配料给足就行。
这可不是前几年的小地方，只认价格不认东西，现在的人手里挣了钱，更愿意买好一点的东西。
谢朗瞧过，另一个冰粉摊，配料少，摊子也旧旧的，如果没有老两口的摊子，一般人也认了。
可是现在就是有比较，相当于公开处刑。还不定谁给谁做衬托呢。
6：30的时候，客人更多了，林望也起身帮忙。近八点时，冰粉卖完，一家三口收摊回家。
“小望在学校里怎么样？”
“还好，老师和同学对我都很友善，谢……朗朗帮了我不少。”
“那就好。你有什么跟不上的，多问问老师知道吗。”
祖孙俩说着话，进屋门的时候，朱爷爷才道：“明天你别过来了。”
林望愣在那里。
朱爷爷叹了口气：“你今天刚开学，自然没作业，但是以后呢。”
“我可以回来再做，到时候开着灯也一样。”
“你的眼睛还要不要啦。你以后想近视吗。”朱爷爷脸色严肃。
林望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朱爷爷这才缓和神情：“没事的时候，也跟朗朗他们玩玩，小小的年纪却比我们这些老头子还寡言。”
“行了，你去吹吹风，我进厨房煮锅面。让你奶给你的腿抹点药油，好得快。”
朱奶奶已经拿着东西过来了：“听你爷爷的，你们年轻人没经验，仗着年轻不爱惜身体，老了就知道苦头啦。”
老太太手法利落，把药油倒手心搓热，然后揉在林望的腿上。
老人的掌心很热，像一簇火苗，通过小腿一路蹿到了心脏，逼红了眼眶。林望深呼吸好几次，才把那股情绪压下去，恢复成没事人一样。
“谢谢奶奶。”
“咱们祖孙说啥谢不谢的。”
晚上林望躺在他的房间里，月光透过玻璃窗撒在地上，泛着柔白，静谧又美好。
但看久了有些刺眼，他起身拉了拉窗帘，蝉鸣悠悠，凉风习习，无边的夜色也变得温柔起来。
他垂下眼，轻声道了句“晚安”，然后回到床上，不一会儿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注：丢牛那个段子来源网络。
感谢在2021-07-0409:51:38~2021-07-0414:18: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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