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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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朝堂之上关于先帝的种种好像都随着那一日的葬礼而销声匿迹,所有人都专注地开始筹备新帝的登基大典，一切好像逐渐步入正轨，充满了新皇登基的新气象，但这一切跟褚衍却都没有什么关系。从皇陵归来，褚衍就继续称病多日不朝,连将军府的大门都不出一步。
渐渐的朝中开始传出,上柱国大将军褚衍沉迷男色,整日与魏国公府的小公子在将军府厮混，不问世事。褚衍两次北伐都执意带上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小公子一事也被人重新提起,各种陈年的旧事,不管是真是假，也开始被人翻起。
但褚衍依旧稳坐将军府，丝毫不受传言半点影响。好像真的如传言所说一般,除了与白珩有关的事情，再没有什么能够影响的了此时的他。
在算得上漫长的分别之后,两个人几乎恨不得用所有的时间来相处。一切就好像白珩曾经设想过的那样,没有了俗务的纷扰，两个人整日呆在一起,哪怕只是看书写字或者推演兵法，都不会觉得有一丝一毫的烦闷。
但这样的闲适终究只是表面，褚衍没有真的解甲归田,更何况还有些人有些事在等着他们解决。
终于在登基大典前的某日,有人打破了将军府的宁静。
天色已晚,用过晚膳后,白珩正在书房练字，褚衍正坐在一旁的椅上翻看白珩前一日给兵书写的注解。有人从外面轻轻叩了叩房门白珩执笔的手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褚衍，这敲门声这些日子来他已经很熟悉了，将军府外面虽然一直蹲着白懿的人，但跟着褚衍到都城来的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天黑之后总会采取各种办法摸入将军府，传递各种消息，褚衍才能每日安坐在府里。
褚衍回给白珩一个安抚的眼神，将手里的兵书顺势放下，起身去开门。门刚打开一个缝隙，就有一条黑色的人影滑了进来，褚衍顺势向后退了一步，将这人让到房内，回手关上了房门。
那人进到房内，摘掉遮在脸上的黑色布巾，朝着褚衍拱了拱手：“将军，有个人想要见您，现在正藏在府外。”
“什么人？”褚衍微微皱起眉头。书案前白珩也放下了笔，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那人凑到褚衍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字，褚衍面上升起一丝讶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既然来了，便请进来，切勿让旁人发现。”
那人点了点头，将布巾扯回脸上，又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房间。
白珩站在书案前有些担忧地看向褚衍，褚衍走到他面前，吻了吻他的唇：“待会有个人要过来，虽然我有些意外，但，或许见见是必要的。”
白珩没有直接问那人是谁，只是朝着褚衍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我需要回避吗？”
褚衍笑了一下：“就算你回避了，等我们谈完还要转述给你。我对你素来没有任何隐瞒。”
白珩跟着弯了眼角，抬手摸了摸褚衍的脸。
片刻之后，房门再次被人敲响，褚衍推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更为瘦弱的人影，也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面罩遮住了对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有些暗淡的眼睛。褚衍向后退了一步，将这人让到房内，重新关上房门。
那人进到房间内，先站在门口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直到看见书案旁的白珩时，目光才变了变，盯着白珩的脸忍不住喃喃道：“你与他长得可真像。”
这一开口白珩才蓦然发现这人居然是女子，而且这声音，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对上白珩有些诧异的目光，那人抬手摘掉了脸上的布巾，露出大半张脸。白珩只往那脸上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变，他下意识地朝着褚衍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地开口：“皇……太后？”
征和帝皇后林氏，现在已经是当朝皇太后了，她朝着白珩露出一抹浅笑：“今日哀家这般模样，也就谈不上什么太后还是皇后了。”她转头朝着褚衍点了点头，“褚将军，想见你一面实在是太难了”
褚衍请林太后入座，亲自为她倒了茶：“太后说笑了，您若是要见我，一道旨意送过来，我自然立刻进宫给您请安，何来见面难一说。”
林太后露出一抹苦笑：“褚将军难道真的醉心温柔乡不管俗事了？旨意前脚送到你府里，后脚就会有人守在我宫门口，如果不是实在无可奈何，哀家又何至于这般模样跑到这里来？”林太后说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夜行衣。
褚衍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诧：“那太后您到底有何要事？”
“哀家今日前来，是要与你谈判。”林太后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即使是一身完全不相干的衣服，但也无法掩盖她身上自带的那种气质。
十数年前，她嫁给还是太子的伏湛，虽然没过几年，伏湛便又娶了白懿的独女为侧室，并且宠爱非常，却并没有影响到林氏的地位，伏湛登基后她也顺利地进位为皇后，站在伏湛身边母仪天下。虽然伏湛鲜少入后宫，难得空闲，最多也是到长乐宫坐坐，她鲜少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夫君。但她依旧是后宫之主，她唯一的儿子也依旧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她对伏湛不是没有过怨恨，可是当几乎朝夕之间发生如此多的事端，那人离世之后所有的愁怨都烟消云散，毕竟夫妻十几载，留给她的只剩下思恋与哀痛。
白珩站在褚衍身旁，有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林太后。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如此直接的与她见过，只是在某些场合上，远远地看到过那个站在帝王身边的女人。因着长姐的原因，他对林氏自然没有什么过多的喜欢，但这么多年来，林氏在后宫之中也没苛待过他长姐，所以也谈不上怨恨。
归根结底，只不过是两个可怜的女人而已。
那日在德阳殿他与白琼见面，从白琼口中得知，林氏整日将自己关在长信宫，一心礼佛。她唯一的儿子成为这天下之主本应该是一件喜事，但这却意味着，她的夫君离开了人世。
更何况，以今日她的行为来看，她也清楚她儿子的皇位坐的并不怎么舒服。
褚衍听完林太后的话笑了一下：“太后此言何意？若有指示您尽管吩咐就是了，又何来谈判一说？更何况，褚衍有何本事，敢于太后您谈判？”
“褚将军又何必妄自菲薄？”林太后眉眼微微挑起，面带一点笑意，“将军为我南夏征战多年，深受先帝信任。平定北夷之后，手中更是握着我南夏大半的兵权，数万将士听从你的指令，只怕皇帝都不敢与将军为敌吧？”
“太后此实在是折煞褚某了。”褚衍微躬身，“褚衍对南夏忠心耿耿，手握兵权也只是为了陛下征战，先帝已去，新帝登基，褚衍自会将兵权归还陛下，又何来与皇上为敌一说？太后此言简直诛心。”
“褚衍。”林太后倏然起身，加重了语气，“哀家既然已经在这里，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吧。我不信你对先帝的死因就没有一点怀疑，更不信你回到都城之后就真的每日在将军府醉生梦死不理世事。先帝在时，就对你格外信任，哀家不信先帝也会信错人。”
褚衍微微眯了眼，发出一声轻笑：“即使是先帝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若不是信错人，又何至于今日？太后您今日来与褚某说这些，就不怕明日褚某就将这些话转给旁人？”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白珩，“要知道，您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可是他亲生的儿子。”
林太后顺着他的视线朝着白珩看了一眼：“哀家并不是您想的那么一无所知，最起码哀家知道在褚将军你回来之前的这段时日，这位白小公子孤身一人呆在那德阳殿数日，也知道先帝临终前，他就一直在那德阳殿，他见过什么也可以料想。所以纵使是亲生父子，却未必就亲近。”她说着，向前走了几步，走到褚衍面前，“况且，纵使真的看错人了，哀家也没有办法，因为哀家没有别的选择。”
褚衍垂下头，与林太后对视了一会，最终唇角稍稍放缓：“那好，那臣就听听太后想与臣谈些什么。”
“哀家知道褚将军想要做什么，哀家与林家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而哀家要的是，等将来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不管这天下将来落到谁手里，你都要保皇帝与林家无忧。”林太后看着褚衍，淡淡地说道。
褚衍微微挑了挑眉，面带疑惑：“太后何意？”
“尽管我母族的人一直以来都想保住他的太子之位，让他顺利坐到这个皇位，现在虽然他坐到这个位置了，但，却跟预想的并不一样。哀家自己生的儿子，哀家心里有数。他不适合这个位置，也坐不久。纵使将来除掉了他身边钳制他的人，也总还会有别人。他连先帝一成的魄力都没有，是守不住这个江山的。哀家只希望倒最后，他别再落得跟先帝一个下场。”林太后垂下眼帘，低声道。
“原来太后是这么想的？”褚衍微微思索，开口，“但，皇上本人又是如何想的呢？还有林家人，他们也能甘心？”
“我母族的人自然已经说服。”林太后轻笑了一声，“不然你以为，为何白懿与王威把持朝政，林家的人都没有一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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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能再多更点，但没完没了的加班，真是惨。明天也要加班，我抽空尽量多写吧。嗯，其实我也知道，到现在也没剩多少人还追了，但还是要谢谢这些小可爱，我会好好把这个故事写完，尽管不尽人意。不满意这个故事的走向的小可爱，我们也可以下本书再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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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朝堂之上关于先帝的种种好像都随着那一日的葬礼而销声匿迹,所有人都专注地开始筹备新帝的登基大典，一切好像逐渐步入正轨，充满了新皇登基的新气象，但这一切跟褚衍却都没有什么关系。从皇陵归来，褚衍就继续称病多日不朝,连将军府的大门都不出一步。
渐渐的朝中开始传出,上柱国大将军褚衍沉迷男色,整日与魏国公府的小公子在将军府厮混，不问世事。褚衍两次北伐都执意带上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小公子一事也被人重新提起,各种陈年的旧事,不管是真是假，也开始被人翻起。
但褚衍依旧稳坐将军府，丝毫不受传言半点影响。好像真的如传言所说一般,除了与白珩有关的事情，再没有什么能够影响的了此时的他。
在算得上漫长的分别之后,两个人几乎恨不得用所有的时间来相处。一切就好像白珩曾经设想过的那样,没有了俗务的纷扰，两个人整日呆在一起,哪怕只是看书写字或者推演兵法，都不会觉得有一丝一毫的烦闷。
但这样的闲适终究只是表面，褚衍没有真的解甲归田,更何况还有些人有些事在等着他们解决。
终于在登基大典前的某日,有人打破了将军府的宁静。
天色已晚,用过晚膳后,白珩正在书房练字，褚衍正坐在一旁的椅上翻看白珩前一日给兵书写的注解。有人从外面轻轻叩了叩房门白珩执笔的手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褚衍，这敲门声这些日子来他已经很熟悉了，将军府外面虽然一直蹲着白懿的人，但跟着褚衍到都城来的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天黑之后总会采取各种办法摸入将军府，传递各种消息，褚衍才能每日安坐在府里。
褚衍回给白珩一个安抚的眼神，将手里的兵书顺势放下，起身去开门。门刚打开一个缝隙，就有一条黑色的人影滑了进来，褚衍顺势向后退了一步，将这人让到房内，回手关上了房门。
那人进到房内，摘掉遮在脸上的黑色布巾，朝着褚衍拱了拱手：“将军，有个人想要见您，现在正藏在府外。”
“什么人？”褚衍微微皱起眉头。书案前白珩也放下了笔，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那人凑到褚衍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字，褚衍面上升起一丝讶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既然来了，便请进来，切勿让旁人发现。”
那人点了点头，将布巾扯回脸上，又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房间。
白珩站在书案前有些担忧地看向褚衍，褚衍走到他面前，吻了吻他的唇：“待会有个人要过来，虽然我有些意外，但，或许见见是必要的。”
白珩没有直接问那人是谁，只是朝着褚衍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我需要回避吗？”
褚衍笑了一下：“就算你回避了，等我们谈完还要转述给你。我对你素来没有任何隐瞒。”
白珩跟着弯了眼角，抬手摸了摸褚衍的脸。
片刻之后，房门再次被人敲响，褚衍推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更为瘦弱的人影，也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面罩遮住了对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有些暗淡的眼睛。褚衍向后退了一步，将这人让到房内，重新关上房门。
那人进到房间内，先站在门口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直到看见书案旁的白珩时，目光才变了变，盯着白珩的脸忍不住喃喃道：“你与他长得可真像。”
这一开口白珩才蓦然发现这人居然是女子，而且这声音，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对上白珩有些诧异的目光，那人抬手摘掉了脸上的布巾，露出大半张脸。白珩只往那脸上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变，他下意识地朝着褚衍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地开口：“皇……太后？”
征和帝皇后林氏，现在已经是当朝皇太后了，她朝着白珩露出一抹浅笑：“今日哀家这般模样，也就谈不上什么太后还是皇后了。”她转头朝着褚衍点了点头，“褚将军，想见你一面实在是太难了”
褚衍请林太后入座，亲自为她倒了茶：“太后说笑了，您若是要见我，一道旨意送过来，我自然立刻进宫给您请安，何来见面难一说。”
林太后露出一抹苦笑：“褚将军难道真的醉心温柔乡不管俗事了？旨意前脚送到你府里，后脚就会有人守在我宫门口，如果不是实在无可奈何，哀家又何至于这般模样跑到这里来？”林太后说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夜行衣。
褚衍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诧：“那太后您到底有何要事？”
“哀家今日前来，是要与你谈判。”林太后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即使是一身完全不相干的衣服，但也无法掩盖她身上自带的那种气质。
十数年前，她嫁给还是太子的伏湛，虽然没过几年，伏湛便又娶了白懿的独女为侧室，并且宠爱非常，却并没有影响到林氏的地位，伏湛登基后她也顺利地进位为皇后，站在伏湛身边母仪天下。虽然伏湛鲜少入后宫，难得空闲，最多也是到长乐宫坐坐，她鲜少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夫君。但她依旧是后宫之主，她唯一的儿子也依旧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她对伏湛不是没有过怨恨，可是当几乎朝夕之间发生如此多的事端，那人离世之后所有的愁怨都烟消云散，毕竟夫妻十几载，留给她的只剩下思恋与哀痛。
白珩站在褚衍身旁，有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林太后。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如此直接的与她见过，只是在某些场合上，远远地看到过那个站在帝王身边的女人。因着长姐的原因，他对林氏自然没有什么过多的喜欢，但这么多年来，林氏在后宫之中也没苛待过他长姐，所以也谈不上怨恨。
归根结底，只不过是两个可怜的女人而已。
那日在德阳殿他与白琼见面，从白琼口中得知，林氏整日将自己关在长信宫，一心礼佛。她唯一的儿子成为这天下之主本应该是一件喜事，但这却意味着，她的夫君离开了人世。
更何况，以今日她的行为来看，她也清楚她儿子的皇位坐的并不怎么舒服。
褚衍听完林太后的话笑了一下：“太后此言何意？若有指示您尽管吩咐就是了，又何来谈判一说？更何况，褚衍有何本事，敢于太后您谈判？”
“褚将军又何必妄自菲薄？”林太后眉眼微微挑起，面带一点笑意，“将军为我南夏征战多年，深受先帝信任。平定北夷之后，手中更是握着我南夏大半的兵权，数万将士听从你的指令，只怕皇帝都不敢与将军为敌吧？”
“太后此实在是折煞褚某了。”褚衍微躬身，“褚衍对南夏忠心耿耿，手握兵权也只是为了陛下征战，先帝已去，新帝登基，褚衍自会将兵权归还陛下，又何来与皇上为敌一说？太后此言简直诛心。”
“褚衍。”林太后倏然起身，加重了语气，“哀家既然已经在这里，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吧。我不信你对先帝的死因就没有一点怀疑，更不信你回到都城之后就真的每日在将军府醉生梦死不理世事。先帝在时，就对你格外信任，哀家不信先帝也会信错人。”
褚衍微微眯了眼，发出一声轻笑：“即使是先帝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若不是信错人，又何至于今日？太后您今日来与褚某说这些，就不怕明日褚某就将这些话转给旁人？”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白珩，“要知道，您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可是他亲生的儿子。”
林太后顺着他的视线朝着白珩看了一眼：“哀家并不是您想的那么一无所知，最起码哀家知道在褚将军你回来之前的这段时日，这位白小公子孤身一人呆在那德阳殿数日，也知道先帝临终前，他就一直在那德阳殿，他见过什么也可以料想。所以纵使是亲生父子，却未必就亲近。”她说着，向前走了几步，走到褚衍面前，“况且，纵使真的看错人了，哀家也没有办法，因为哀家没有别的选择。”
褚衍垂下头，与林太后对视了一会，最终唇角稍稍放缓：“那好，那臣就听听太后想与臣谈些什么。”
“哀家知道褚将军想要做什么，哀家与林家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而哀家要的是，等将来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不管这天下将来落到谁手里，你都要保皇帝与林家无忧。”林太后看着褚衍，淡淡地说道。
褚衍微微挑了挑眉，面带疑惑：“太后何意？”
“尽管我母族的人一直以来都想保住他的太子之位，让他顺利坐到这个皇位，现在虽然他坐到这个位置了，但，却跟预想的并不一样。哀家自己生的儿子，哀家心里有数。他不适合这个位置，也坐不久。纵使将来除掉了他身边钳制他的人，也总还会有别人。他连先帝一成的魄力都没有，是守不住这个江山的。哀家只希望倒最后，他别再落得跟先帝一个下场。”林太后垂下眼帘，低声道。
“原来太后是这么想的？”褚衍微微思索，开口，“但，皇上本人又是如何想的呢？还有林家人，他们也能甘心？”
“我母族的人自然已经说服。”林太后轻笑了一声，“不然你以为，为何白懿与王威把持朝政，林家的人都没有一点动作？”
※※※※※※※※※※※※※※※※※※※※
本来还能再多更点，但没完没了的加班，真是惨。明天也要加班，我抽空尽量多写吧。嗯，其实我也知道，到现在也没剩多少人还追了，但还是要谢谢这些小可爱，我会好好把这个故事写完，尽管不尽人意。不满意这个故事的走向的小可爱，我们也可以下本书再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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