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这是琉璃的荣幸
第301章这是琉璃的荣幸
“人为引导是什么意思？”
源稚生以一种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似乎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接下来听到的答案。
东方皓月耸了耸肩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橘政宗告诉你，你的血统十分稳定，所以你是毫无争议的皇，而你弟弟是极恶之鬼，生来便是残暴嗜杀的，但这只是谎言。
源稚女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只是因为他早在很小的时候，脑子就曾被赫尔佐格做过手脚。
你们听说过一种名为脑桥分裂手术的技术吗？”
在场众人齐齐摇了摇头，表示不曾听说过这样的技术。
东方皓月继续解释道：
“脑桥分裂手术，原本是一种用来治疗癫痫的技术，将连接左右脑的神经切断，手术后两个半脑独立工作，不再联通。
如此一来，一个人的脑子里便产生了两个不同的自我，相当于人为的制造精神分裂病患者。
而且由于左右半脑各自分工不同，这两个人格还会各自拥有不同的能力，和不同的性格。
左半脑控制欲望，右半脑负责道德，实施手术之后手术对象大概率会分裂成‘道德自我’跟‘欲望自我’两种人格。
怎么样，是不是很耳熟？”
众人此时纷纷转头看向了一直自称是风间琉璃的源稚女，眼神莫名。
他们听明白了东方皓月的话。
显然，源稚女就是因为被赫尔佐格实施了脑桥分裂手术，从而分裂成了源稚女跟风间琉璃！
风间琉璃同样瞪大了眼睛，他双目无神的目视前方，喃喃自语：
“原来，原来是这样.”
而明明听到了这样爆炸性的消息，但源稚生的语气却反而变得比先前更稳定了，仿佛已经没什么消息能影响到他的内心。
他低着头，脸藏在阴影里，平淡但坚定无比的说道：
“他，必须要死。”
虽然源稚生说的这个他没有点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肯定是赫尔佐格！
双目失神的风间琉璃似乎被源稚生的话唤回了神志，他的眼中透出炽烈的怒火，仿佛能焚灭万物，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他不能死，死太便宜他了，他既然把我变成了所谓的极恶之鬼，那我就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极恶！
我会为他在人间亲自建造一间炼狱，让他活着体验完这世上所有的刑罚！
这是他应得的。”
如果是以前，自诩为正义伙伴的源稚生肯定会出言阻止风间琉璃，杀人不过头点地，折磨敌人不符合源稚生的道德观念。
但现在源稚生对风间琉璃的话却没有表示任何反对，因为他觉得赫尔佐格并算不上敌人。
他只是一只早就该死去的孤魂野鬼而已。
不过现在赫尔佐格并不是源稚生的第一关注序列，杀死赫尔佐格是必须的，但他现在更关注的，是绘梨衣。
源稚生沉声问道：
“那绘梨衣呢？她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绘梨衣，东方皓月的声音同样低沉了下来，他缓缓说道：
“绘梨衣的情况比你们两个还要复杂一点，他是赫尔佐格实现自己计划的关键一环。
从先前的故事你们应该已经发现了，赫尔佐格这些年一直在致力于让白王复苏。
你们觉得，他那样野心勃勃的人，就真的是想复活一个凌驾于自己头顶的神吗？”
凯撒摇头说道：
“当然不会，这样的人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现在的赫尔佐格已经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猛鬼众的王将，他不可能给自己找一个太上皇摆在头顶。
所以，他复活白王，一定有特殊的目的！”
东方皓月点了点头道：
“不错，所以赫尔佐格真正的计划其实并不是复活白王，而是企图窃取白王的力量，让自身化为新的白王！”
源稚生面色凝重的问道：
“可这跟绘梨衣有什么关系？虽然她的血统相当惊人，掌握的言灵也很强大，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混血种女孩，她又能做什么？”
东方皓月沉声说道：
“你以为白王的力量是谁都可以承载的吗？
龙类的精神力量本就远超人类，更何况是其中执掌精神力量权柄的白王，他一旦复生，被作为载体的人精神会直接被白王吞噬，不复存在。
所以，赫尔佐格要想安全的窃取白王的力量，就需要有血统超高的人承载白王的力量，让白王复生，然后他再从对方身上获取白王的力量，而这个人就是绘梨衣。”
说到赫尔佐格计划的关键处，东方皓月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冰寒，哪怕只是说说，这个计划依旧足以让他感到愤怒：
“白王在化为胚胎复生的过程中，实力是最弱小的，但此时胚胎的胎血，所蕴含的力量也是最纯粹最浓郁的。
所以，赫尔佐格的计划便是让圣骸在绘梨衣身上复生，然后在白王复生的期间，将绘梨衣身上产生的纯净胎血，抽到自己身上，以此窃取白王的力量！”
砰！
东方皓月的话音刚落，众人面前的那张长桌便忽然被源稚生暴怒的一拳直接打的四分五裂，飞溅的碎片甚至划伤了路明非的手臂。
但此时却没人谴责源稚生的这种行为。
众人都看到了源稚生眼中汹涌的怒火，这一刻除了东方皓月甚至没人敢跟源稚生对视。
因为他们感觉自己的目光都会被源稚生的怒火灼烧。
虽然东方皓月没有明说，但源稚生自然听懂了，抽取绘梨衣的血换给赫尔佐格，那绘梨衣的下场还用说吗？
只有一个死！
而且还是受尽痛苦而死
十几年的人生中，源稚生从未感觉自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死一个人，但现在他感受到了。
东方皓月对于源稚生的反应还算满意，拍了拍手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说道：
“嗯，行了，话说到这，该说的故事都已经说完了，该你们知道的信息你们也都知道了。
原本其实我在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就想杀了赫尔佐格来着。
但是一来当时的赫尔佐格身份还没被揭穿，我贸然杀了他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二来，我觉得赫尔佐格的命，需要交给你们自己来审判，如果我来动手的话，你们难免留下遗憾。
所以我最后才决定将这一切都告诉你们，由你们自己去处理赫尔佐格，反正他本身的实力就是个渣渣，只要你们不被他所蒙骗，以你们的实力要处理他绰绰有余了。”
东方皓月说的这个确实是他现在的真实想法，原本在赫尔佐格身上留下剑意之后，他随时都可以弄死赫尔佐格，只要不让别人知道是他干的就行。
这一点东方皓月有足够的信心不会被人看出来，毕竟剑意这样的力量在这个世界还是有些太超纲了，只要东方皓月自己不暴露，不可能有人猜到是他动的手。
但后来想了想东方皓月还是放弃了，赫尔佐格这样恶心的人，就这样让他以这种名声轻易死去，实在太便宜他了，对源稚生他们也不公平。
因此最后东方皓月还是选择了这样一个大费周章的办法，跟源稚生他们说明了一切，然后将赫尔佐格交给源稚生他们处理。
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报仇的机会吧。
而源稚生跟风间琉璃对视一眼后，忽然齐齐对着东方皓月俯身行了一个日本标准的跪拜礼：
“皓月君对我们的帮助，我们铭记于心，日后皓月君但有差遣，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其实直到现在源稚生也有一些疑点没弄明白，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东方皓月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信息呢？
这些事情有很多应该都是只有赫尔佐格本人清楚才对，可却被东方皓月一一说了出来，只要脑子正常的都知道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但源稚生并没有在这些问题上过多纠缠。
不管东方皓月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消息，又是抱着怎样的目的将这些消息告诉他们，光是提供这些消息这一个行为，就足以称得上对他们有大恩了。
而在源稚生跟源稚女同时朝着东方皓月跪拜的同时，东方皓月的脑海中也忽然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宿主完成世界任务：帮助源稚生，源稚女兄弟解开心结，获得奖励：蓝色宝箱*1”
“叮，宿主完成世界任务：拯救樱井小暮，获得奖励：蓝色宝箱*1”
源稚生跟源稚女这一拜，直接让东方皓月完成了两个系统的世界任务，可谓含金量十足了。
再加上之前东方皓月帮路明非装逼打脸后奖励的蓝色宝箱一直没开，东方皓月身上现在已经存了三个蓝色宝箱。
他准备等晚点找个地方全开了，看看能不能开出点好东西。
不过现在嘛，东方皓月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东方皓月平静了接受了源稚生兄弟两的跪拜大礼后，便转头对风间琉璃说道：
“嗯，风间琉璃，现在你也知道了，你这个人格的产生，是因为赫尔佐格在你脑子里动的手术。
但其实这个脑桥分裂手术还有另外一个效果，那就是被做了这个手术的人，会被一种古怪的梆子声影响。
做过这个手术的人，在听到那种棒子声后人格会不由自主的切换，你的力量也会随之被封印。
赫尔佐格正是利用的这一点，来操控你们这些拥有超级血统的混血种，所以在面对赫尔佐格之前，你还需要治疗好你脑子里的小问题。”
风间琉璃闻言沉默了半晌，聪明如他第一时间就从东方皓月的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
他这个人格是因为脑桥分裂手术而出现的，那么一旦脑桥分裂手术被治好，他这个人格会怎么样呢？
大概率会消失吧。
因此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风间琉璃这个存在，都相当于死去了。
但很快风间琉璃就笑了起来，他其实对于这点并不是特别在意。
在风间琉璃的认识里，他跟源稚女本就是一体的，而且他诞生到这个世界本就是一种错误。
就是因为他的存在，哥哥才会将源稚女当做极恶之鬼杀死，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厌恶源稚女。
如果他的死，能换来哥哥的原谅，能换来赫尔佐格获得应有的报应，那风间琉璃觉得自己死而无憾。
因此沉默半晌后，风间琉璃甜甜一笑，又露出他那妩媚天成的模样，对东方皓月说道：
“既然皓月君这样说了，那说明皓月君一定是有办法治疗那种手术的创伤的吧？还请皓月君赐教。”
东方皓月见风间琉璃这幅态度，当即明白风间琉璃已经听出了自己的意思，并且甘愿就此消失，于是点了点头道：
“我确实有办法，也不用特别麻烦，你过来就行，我可以直接治好你。”
风间琉璃闻言愣了一下，他本以为要治疗十几年前的手术伤势怎么也要重新做一次手术，却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吗？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他发现下一秒就要面对的时候，风间琉璃的心绪还是产生了巨大的波动。
他坐在原地，有些踌躇。
他的心里产生了莫大的恐惧，那是对死亡与未知的敬畏。
哪怕心里再怎么明白，做出再多的心理建设，但风间琉璃到底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罢了，当然不可能完全视死亡如无物。
其他人此时也已经明白了风间琉璃的处境，纷纷沉默了，无人发出一丝声音。
唯有源稚生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也终究没有说出口。
风间琉璃看着欲言又止的源稚生，忽然笑了笑，踌躇许久的他忽然释然了。
他不知道源稚生想要说的是什么，是挽留的话语，又或是催促他这个极恶之鬼赶紧去死，好让他乖巧可爱的弟弟源稚女回来呢？
风间琉璃不知道，但他就当作是源稚生想要挽留吧。
风间琉璃从原地站起身，缓步来到东方皓月面前，慢慢跪坐下来，坐姿一丝不苟，轻声说道：
“那就麻烦皓月君亲自出手了，这是琉璃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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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以一种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似乎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接下来听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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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橘政宗告诉你，你的血统十分稳定，所以你是毫无争议的皇，而你弟弟是极恶之鬼，生来便是残暴嗜杀的，但这只是谎言。
源稚女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只是因为他早在很小的时候，脑子就曾被赫尔佐格做过手脚。
你们听说过一种名为脑桥分裂手术的技术吗？”
在场众人齐齐摇了摇头，表示不曾听说过这样的技术。
东方皓月继续解释道：
“脑桥分裂手术，原本是一种用来治疗癫痫的技术，将连接左右脑的神经切断，手术后两个半脑独立工作，不再联通。
如此一来，一个人的脑子里便产生了两个不同的自我，相当于人为的制造精神分裂病患者。
而且由于左右半脑各自分工不同，这两个人格还会各自拥有不同的能力，和不同的性格。
左半脑控制欲望，右半脑负责道德，实施手术之后手术对象大概率会分裂成‘道德自我’跟‘欲望自我’两种人格。
怎么样，是不是很耳熟？”
众人此时纷纷转头看向了一直自称是风间琉璃的源稚女，眼神莫名。
他们听明白了东方皓月的话。
显然，源稚女就是因为被赫尔佐格实施了脑桥分裂手术，从而分裂成了源稚女跟风间琉璃！
风间琉璃同样瞪大了眼睛，他双目无神的目视前方，喃喃自语：
“原来，原来是这样.”
而明明听到了这样爆炸性的消息，但源稚生的语气却反而变得比先前更稳定了，仿佛已经没什么消息能影响到他的内心。
他低着头，脸藏在阴影里，平淡但坚定无比的说道：
“他，必须要死。”
虽然源稚生说的这个他没有点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肯定是赫尔佐格！
双目失神的风间琉璃似乎被源稚生的话唤回了神志，他的眼中透出炽烈的怒火，仿佛能焚灭万物，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他不能死，死太便宜他了，他既然把我变成了所谓的极恶之鬼，那我就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极恶！
我会为他在人间亲自建造一间炼狱，让他活着体验完这世上所有的刑罚！
这是他应得的。”
如果是以前，自诩为正义伙伴的源稚生肯定会出言阻止风间琉璃，杀人不过头点地，折磨敌人不符合源稚生的道德观念。
但现在源稚生对风间琉璃的话却没有表示任何反对，因为他觉得赫尔佐格并算不上敌人。
他只是一只早就该死去的孤魂野鬼而已。
不过现在赫尔佐格并不是源稚生的第一关注序列，杀死赫尔佐格是必须的，但他现在更关注的，是绘梨衣。
源稚生沉声问道：
“那绘梨衣呢？她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绘梨衣，东方皓月的声音同样低沉了下来，他缓缓说道：
“绘梨衣的情况比你们两个还要复杂一点，他是赫尔佐格实现自己计划的关键一环。
从先前的故事你们应该已经发现了，赫尔佐格这些年一直在致力于让白王复苏。
你们觉得，他那样野心勃勃的人，就真的是想复活一个凌驾于自己头顶的神吗？”
凯撒摇头说道：
“当然不会，这样的人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现在的赫尔佐格已经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猛鬼众的王将，他不可能给自己找一个太上皇摆在头顶。
所以，他复活白王，一定有特殊的目的！”
东方皓月点了点头道：
“不错，所以赫尔佐格真正的计划其实并不是复活白王，而是企图窃取白王的力量，让自身化为新的白王！”
源稚生面色凝重的问道：
“可这跟绘梨衣有什么关系？虽然她的血统相当惊人，掌握的言灵也很强大，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混血种女孩，她又能做什么？”
东方皓月沉声说道：
“你以为白王的力量是谁都可以承载的吗？
龙类的精神力量本就远超人类，更何况是其中执掌精神力量权柄的白王，他一旦复生，被作为载体的人精神会直接被白王吞噬，不复存在。
所以，赫尔佐格要想安全的窃取白王的力量，就需要有血统超高的人承载白王的力量，让白王复生，然后他再从对方身上获取白王的力量，而这个人就是绘梨衣。”
说到赫尔佐格计划的关键处，东方皓月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冰寒，哪怕只是说说，这个计划依旧足以让他感到愤怒：
“白王在化为胚胎复生的过程中，实力是最弱小的，但此时胚胎的胎血，所蕴含的力量也是最纯粹最浓郁的。
所以，赫尔佐格的计划便是让圣骸在绘梨衣身上复生，然后在白王复生的期间，将绘梨衣身上产生的纯净胎血，抽到自己身上，以此窃取白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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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皓月的话音刚落，众人面前的那张长桌便忽然被源稚生暴怒的一拳直接打的四分五裂，飞溅的碎片甚至划伤了路明非的手臂。
但此时却没人谴责源稚生的这种行为。
众人都看到了源稚生眼中汹涌的怒火，这一刻除了东方皓月甚至没人敢跟源稚生对视。
因为他们感觉自己的目光都会被源稚生的怒火灼烧。
虽然东方皓月没有明说，但源稚生自然听懂了，抽取绘梨衣的血换给赫尔佐格，那绘梨衣的下场还用说吗？
只有一个死！
而且还是受尽痛苦而死
十几年的人生中，源稚生从未感觉自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死一个人，但现在他感受到了。
东方皓月对于源稚生的反应还算满意，拍了拍手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说道：
“嗯，行了，话说到这，该说的故事都已经说完了，该你们知道的信息你们也都知道了。
原本其实我在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就想杀了赫尔佐格来着。
但是一来当时的赫尔佐格身份还没被揭穿，我贸然杀了他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二来，我觉得赫尔佐格的命，需要交给你们自己来审判，如果我来动手的话，你们难免留下遗憾。
所以我最后才决定将这一切都告诉你们，由你们自己去处理赫尔佐格，反正他本身的实力就是个渣渣，只要你们不被他所蒙骗，以你们的实力要处理他绰绰有余了。”
东方皓月说的这个确实是他现在的真实想法，原本在赫尔佐格身上留下剑意之后，他随时都可以弄死赫尔佐格，只要不让别人知道是他干的就行。
这一点东方皓月有足够的信心不会被人看出来，毕竟剑意这样的力量在这个世界还是有些太超纲了，只要东方皓月自己不暴露，不可能有人猜到是他动的手。
但后来想了想东方皓月还是放弃了，赫尔佐格这样恶心的人，就这样让他以这种名声轻易死去，实在太便宜他了，对源稚生他们也不公平。
因此最后东方皓月还是选择了这样一个大费周章的办法，跟源稚生他们说明了一切，然后将赫尔佐格交给源稚生他们处理。
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报仇的机会吧。
而源稚生跟风间琉璃对视一眼后，忽然齐齐对着东方皓月俯身行了一个日本标准的跪拜礼：
“皓月君对我们的帮助，我们铭记于心，日后皓月君但有差遣，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其实直到现在源稚生也有一些疑点没弄明白，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东方皓月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信息呢？
这些事情有很多应该都是只有赫尔佐格本人清楚才对，可却被东方皓月一一说了出来，只要脑子正常的都知道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但源稚生并没有在这些问题上过多纠缠。
不管东方皓月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消息，又是抱着怎样的目的将这些消息告诉他们，光是提供这些消息这一个行为，就足以称得上对他们有大恩了。
而在源稚生跟源稚女同时朝着东方皓月跪拜的同时，东方皓月的脑海中也忽然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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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跟源稚女这一拜，直接让东方皓月完成了两个系统的世界任务，可谓含金量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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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嘛，东方皓月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东方皓月平静了接受了源稚生兄弟两的跪拜大礼后，便转头对风间琉璃说道：
“嗯，风间琉璃，现在你也知道了，你这个人格的产生，是因为赫尔佐格在你脑子里动的手术。
但其实这个脑桥分裂手术还有另外一个效果，那就是被做了这个手术的人，会被一种古怪的梆子声影响。
做过这个手术的人，在听到那种棒子声后人格会不由自主的切换，你的力量也会随之被封印。
赫尔佐格正是利用的这一点，来操控你们这些拥有超级血统的混血种，所以在面对赫尔佐格之前，你还需要治疗好你脑子里的小问题。”
风间琉璃闻言沉默了半晌，聪明如他第一时间就从东方皓月的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
他这个人格是因为脑桥分裂手术而出现的，那么一旦脑桥分裂手术被治好，他这个人格会怎么样呢？
大概率会消失吧。
因此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风间琉璃这个存在，都相当于死去了。
但很快风间琉璃就笑了起来，他其实对于这点并不是特别在意。
在风间琉璃的认识里，他跟源稚女本就是一体的，而且他诞生到这个世界本就是一种错误。
就是因为他的存在，哥哥才会将源稚女当做极恶之鬼杀死，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厌恶源稚女。
如果他的死，能换来哥哥的原谅，能换来赫尔佐格获得应有的报应，那风间琉璃觉得自己死而无憾。
因此沉默半晌后，风间琉璃甜甜一笑，又露出他那妩媚天成的模样，对东方皓月说道：
“既然皓月君这样说了，那说明皓月君一定是有办法治疗那种手术的创伤的吧？还请皓月君赐教。”
东方皓月见风间琉璃这幅态度，当即明白风间琉璃已经听出了自己的意思，并且甘愿就此消失，于是点了点头道：
“我确实有办法，也不用特别麻烦，你过来就行，我可以直接治好你。”
风间琉璃闻言愣了一下，他本以为要治疗十几年前的手术伤势怎么也要重新做一次手术，却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吗？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他发现下一秒就要面对的时候，风间琉璃的心绪还是产生了巨大的波动。
他坐在原地，有些踌躇。
他的心里产生了莫大的恐惧，那是对死亡与未知的敬畏。
哪怕心里再怎么明白，做出再多的心理建设，但风间琉璃到底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罢了，当然不可能完全视死亡如无物。
其他人此时也已经明白了风间琉璃的处境，纷纷沉默了，无人发出一丝声音。
唯有源稚生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也终究没有说出口。
风间琉璃看着欲言又止的源稚生，忽然笑了笑，踌躇许久的他忽然释然了。
他不知道源稚生想要说的是什么，是挽留的话语，又或是催促他这个极恶之鬼赶紧去死，好让他乖巧可爱的弟弟源稚女回来呢？
风间琉璃不知道，但他就当作是源稚生想要挽留吧。
风间琉璃从原地站起身，缓步来到东方皓月面前，慢慢跪坐下来，坐姿一丝不苟，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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