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吕
生活继续平淡而有序的进行着。当然，这是对封昊来说。因为近一个月来他的生活一直是像复读机一样，每天一早起来就重复昨天一直在做的事情。
封昊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白领，而且还是领导阶级的上班族。每天定点上下班，中午吃顿不太好吃的工作餐。工作时间就是总总账，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觉或是发呆。
如果是前世的话，封昊要是有这样一份工作绝对会让他做梦都会笑醒。可是在这个地方，这种工作却让封昊都有种想要抓狂了的感觉。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而且喜欢追求新鲜感跟一点小小的刺激，不然他也不会因为挖掘自己技术宅的属性而来到这里。
不可否认，封昊确实是没什么惊艳的才华，可乞丐不也可以有自己的人生观不是吗？封昊的人生观就是，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然怎么观遍世间繁华——得在其他树上多吊几次
像往常一样，封昊边打哈欠边走进自己的工作室。一推开门，他却发现了今日的异常。往常每天早起一来，他常工作的那张桌子上就已经摆满了许多充作账本的竹简。可今天桌子上确实空的，“难道老吕今天睡觉睡过头了？”封昊自语着向桌子后面。
封昊口中的老吕便是管他的那个管家，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人。因为年纪轻轻的便蓄起了胡子，封昊才私下给他起了个老吕的绰号。当然了，“年纪轻轻”是以封昊的世界观来看的。其实在这个时代，男子一般在二十岁左右便开始畜胡子了，因为在这个时间段男子一般已经是一家之张了，而胡子一直是雄性显示自己威严的象征。这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句话的由来。
虽然嘴上没有多少的尊重，可打心底封昊还是十分佩服老吕的。因为他是总管吕府咸阳城附近所有商业上事物的人，虽然吕不韦名义上管理相府的一切，商人出身的吕不韦即使出仕也很重视商业上的发展，更为家族商业上的事情以手中的权利谋私颇多，可作为秦国宰相的他大多的精力也都用在了国事上。于是便有了老吕这个职位的管家，可以说老吕便是吕氏企业的执政ce一。
而之所以封昊有一个这样的单人工作室，其实也跟老吕有关系。因为这间工作室本来就是老吕的，而封昊现在所干的工作之前也都是由老吕来干的。只不过在封昊“应聘”吕府门客的时候，正赶上吕府的大管家由于年岁太大干不了了，老吕便接手了大管家的工作。工作多了一倍，老吕干起来实在是有点首尾不能全顾。正赶上封昊“应聘”时说自己有筹算的才能，吕不韦才临时起意让封昊分担了些老吕的工作。
在工作室里等了不长时间，老吕便带了两个人用担架抬着一堆的竹简走了进来。指挥两个手下将竹简放到桌子上，封昊看着比平时多出近乎两倍的竹简，封昊忍不住手扶额头道：“老吕，今天发的什么疯？怎么多了这么多东西？想累死我啊！”
“你这疲懒货，谁不知道你工作期间大部分时间都睡觉。今天这些最多也就是让你多做一个时辰而已，哪来的那么多废话。”由于跟封昊已经很熟了，老吕也习惯了封昊的说话方式，平常相互的笑骂两句也都不以为意。虽然身份上老吕明显是要高一些，可对于封昊筹算的本事，经过了一个月的接触老吕是十分的认可。对于有本事的人，衡量标准从来都会放宽许多的。而且封昊虽然有时候嘴很欠，可由于年纪却不会找来太多厌恶，只会让人觉得这个一个很机灵的滑头小子。
“明天就是给客卿们发放禄米的日了，再加上最近大小姐要接手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得在之前把账目什么的都算清楚。”
听到老吕的解释，封昊十分意外，“老吕你要专职去做内府管家了吗？相爷给你升职了啊！恭喜恭喜。”
“哈哈”老吕捋了捋嘴巴下的小胡子，挥手赶走两个已经弄完了竹简的下人笑着说道：“自从大管家走了后，我分管两头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正赶上大小姐想要出来做些事，老爷便让大小姐接手了我之前的工作。我已经跟大小姐说好了，以后你的工作不变，不用担心。”
看着有些春风得意的老吕，封昊说道：“变一变才好呢，总是在这里坐着实在是无聊死了。”
“子平你以后也会接触到大小姐的，对她可不要跟对我一样。大小姐是个雷厉风行的的人，你要再以这样的散漫态度，肯定会吃亏的。”老吕知道封昊的为人，虽然能力很强，却也很散漫。属于是懒驴上磨，抽一鞭子才会走一步类型。再这样过日子要是自己还好，可是在雷厉风行的大小姐肯手下这样做吃亏是肯定的了。
“把我辞退了才好，正好毕之最近好像是又涨工资了，把我辞了我就让他养着，反正饿不死就行了。”
看着封昊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对于这样的滚刀肉老吕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滚刀肉’吧？看到你，终于让我弄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
“我这不是滚刀肉，我只是个蒸不熟c煮不烂c捶不匾c炒不爆c响珰铛一粒铜豌豆。”
虽然不太明白封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看他自得的神态，老吕就觉得铜豌豆应该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
“唉！”叹息一声，老吕最后劝道：“子平你以后便好自为之吧，我知道我劝你也没用，你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大小姐人很不错，之事脾气有点急而已，能帮的话尽量多帮帮她吧。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你去忙你的去吧，大管家大人。”
随着封昊的阴阳怪气的一句大管家，老吕走出了房门。不过看他走出去时昂首阔步的神情，封昊知道老吕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到自己话的影响。虽然内府的管家跟管理外务的管家名义上身份平等，而且内府管家只是管理府中生活中的琐事，没有如同外务管家那种对于商业上近乎绝对的话语权。可实际上内府管家的身份却是实实在在的高于外务管家的，从内府管家被称为大管家就可以看的出来。因为内府管家接触的都是府中的重要人物，直接对接整个家族里最有话语权的吕不韦，而且作为内府管家接触秦国上层人物的机会也就更多。人的地位一般情况下取决于其交际面，因此内府管家地位高也就不足为奇了。
感叹了一番老吕的人生际遇，虽然对老吕从来都没有什么尊敬态度，而且总是嘲讽他未老却还要强行卖老的装x行为。可封昊为对老吕能得到提拔而高兴，毕竟是到了秦国以来，为数不多的可以被称为朋友的人。
装模作样的感慨一番之后，生活也还是要继续的，账本还是要继续算的。
最后在门客禄米的那些竹简上，封昊竟然看到了自己跟甘罗的禄米。说是禄米，其实也就相当于是工资。在这个时代，工资什么的基本上都是发放粮食的。毕竟战国时期，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货币，在一个国家同行的货币，在敌对国基本上都是不被认可的。在这个时代，唯一被所有国家都认可的其实也就是黄金和粮食了，而黄金什么的稀有金属根本不能满足流通只用，所以纵观整个华夏历史，其实一直到了清朝俸禄什么都其实也都是粮食。之所以还会有部分的金银，也只是因为粮食的负担过于沉重，用金银代替部分而已，而且还经常视当年国内粮食的收获情况定制粮食与金银的比例。
找到自己的名字之后，自己的名字下面写着禄米五斗。在秦汉时期，计量单位一般还都是十进制的。封昊知道一石米也就是一百二十斤，五斗米也就是六十斤。旧历都是以三十天为一个月，也就是说封昊每天的工资也就是两斤米。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也就是一个温饱的程度，封昊由于年纪小吃的也少，六十斤粮食一个月也是很富裕的，他很满意。
可是当他看到第二卷竹简上清楚的写着——甘罗禄米两石的时候。封昊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早就知道，吕老板已经给甘罗涨了工资，可甘罗说起的时候也就是简单的一笔带过，至于涨了多少封昊根本不知道，他也只是涨了一点点。没想到直接就是自己的四倍了，同是刚来一月的新人，封昊第一次感觉到了公务员跟技术工的差距。
一边摇着头感叹着世道不公，一边小心的从旁边拿起湿布，翻开前一卷竹简，找到自己的名字，将名字后面的“五斗”轻轻擦去，又重新写上“两石”二字。做完这些，他才擦了擦额头上本来便没有的汗水，长出一口气，感觉胸中的抑郁之气平缓了许多。
封昊知道，这些账本基本上就不会再被核对了。即使核对也是老吕来核对，只要最后总数对上也就没有太大问题了，即使发现问题以他跟老吕的关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最主要的的，即使有麻烦大不了被开除，不是还有甘罗可以包养他不是吗？
花了近两个时辰才终于将账本什么的都核算完了，看看门外的太阳，距离吃工作餐的时间还有半个多时辰。封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趴在桌子上打算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睡一会儿。
现在封昊经过两个多余的训练，已经练就了一项神通，那就是只要他想睡觉，有个地儿趴着就能很快的睡着。而且睡前只要给自己定下一个时间，基本上就能做到准点睡准点醒。
只是这次才刚睡着没过多久，封昊就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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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昊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白领，而且还是领导阶级的上班族。每天定点上下班，中午吃顿不太好吃的工作餐。工作时间就是总总账，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觉或是发呆。
如果是前世的话，封昊要是有这样一份工作绝对会让他做梦都会笑醒。可是在这个地方，这种工作却让封昊都有种想要抓狂了的感觉。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而且喜欢追求新鲜感跟一点小小的刺激，不然他也不会因为挖掘自己技术宅的属性而来到这里。
不可否认，封昊确实是没什么惊艳的才华，可乞丐不也可以有自己的人生观不是吗？封昊的人生观就是，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然怎么观遍世间繁华——得在其他树上多吊几次
像往常一样，封昊边打哈欠边走进自己的工作室。一推开门，他却发现了今日的异常。往常每天早起一来，他常工作的那张桌子上就已经摆满了许多充作账本的竹简。可今天桌子上确实空的，“难道老吕今天睡觉睡过头了？”封昊自语着向桌子后面。
封昊口中的老吕便是管他的那个管家，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人。因为年纪轻轻的便蓄起了胡子，封昊才私下给他起了个老吕的绰号。当然了，“年纪轻轻”是以封昊的世界观来看的。其实在这个时代，男子一般在二十岁左右便开始畜胡子了，因为在这个时间段男子一般已经是一家之张了，而胡子一直是雄性显示自己威严的象征。这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句话的由来。
虽然嘴上没有多少的尊重，可打心底封昊还是十分佩服老吕的。因为他是总管吕府咸阳城附近所有商业上事物的人，虽然吕不韦名义上管理相府的一切，商人出身的吕不韦即使出仕也很重视商业上的发展，更为家族商业上的事情以手中的权利谋私颇多，可作为秦国宰相的他大多的精力也都用在了国事上。于是便有了老吕这个职位的管家，可以说老吕便是吕氏企业的执政ce一。
而之所以封昊有一个这样的单人工作室，其实也跟老吕有关系。因为这间工作室本来就是老吕的，而封昊现在所干的工作之前也都是由老吕来干的。只不过在封昊“应聘”吕府门客的时候，正赶上吕府的大管家由于年岁太大干不了了，老吕便接手了大管家的工作。工作多了一倍，老吕干起来实在是有点首尾不能全顾。正赶上封昊“应聘”时说自己有筹算的才能，吕不韦才临时起意让封昊分担了些老吕的工作。
在工作室里等了不长时间，老吕便带了两个人用担架抬着一堆的竹简走了进来。指挥两个手下将竹简放到桌子上，封昊看着比平时多出近乎两倍的竹简，封昊忍不住手扶额头道：“老吕，今天发的什么疯？怎么多了这么多东西？想累死我啊！”
“你这疲懒货，谁不知道你工作期间大部分时间都睡觉。今天这些最多也就是让你多做一个时辰而已，哪来的那么多废话。”由于跟封昊已经很熟了，老吕也习惯了封昊的说话方式，平常相互的笑骂两句也都不以为意。虽然身份上老吕明显是要高一些，可对于封昊筹算的本事，经过了一个月的接触老吕是十分的认可。对于有本事的人，衡量标准从来都会放宽许多的。而且封昊虽然有时候嘴很欠，可由于年纪却不会找来太多厌恶，只会让人觉得这个一个很机灵的滑头小子。
“明天就是给客卿们发放禄米的日了，再加上最近大小姐要接手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得在之前把账目什么的都算清楚。”
听到老吕的解释，封昊十分意外，“老吕你要专职去做内府管家了吗？相爷给你升职了啊！恭喜恭喜。”
“哈哈”老吕捋了捋嘴巴下的小胡子，挥手赶走两个已经弄完了竹简的下人笑着说道：“自从大管家走了后，我分管两头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正赶上大小姐想要出来做些事，老爷便让大小姐接手了我之前的工作。我已经跟大小姐说好了，以后你的工作不变，不用担心。”
看着有些春风得意的老吕，封昊说道：“变一变才好呢，总是在这里坐着实在是无聊死了。”
“子平你以后也会接触到大小姐的，对她可不要跟对我一样。大小姐是个雷厉风行的的人，你要再以这样的散漫态度，肯定会吃亏的。”老吕知道封昊的为人，虽然能力很强，却也很散漫。属于是懒驴上磨，抽一鞭子才会走一步类型。再这样过日子要是自己还好，可是在雷厉风行的大小姐肯手下这样做吃亏是肯定的了。
“把我辞退了才好，正好毕之最近好像是又涨工资了，把我辞了我就让他养着，反正饿不死就行了。”
看着封昊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对于这样的滚刀肉老吕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滚刀肉’吧？看到你，终于让我弄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
“我这不是滚刀肉，我只是个蒸不熟c煮不烂c捶不匾c炒不爆c响珰铛一粒铜豌豆。”
虽然不太明白封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看他自得的神态，老吕就觉得铜豌豆应该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
“唉！”叹息一声，老吕最后劝道：“子平你以后便好自为之吧，我知道我劝你也没用，你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大小姐人很不错，之事脾气有点急而已，能帮的话尽量多帮帮她吧。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你去忙你的去吧，大管家大人。”
随着封昊的阴阳怪气的一句大管家，老吕走出了房门。不过看他走出去时昂首阔步的神情，封昊知道老吕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到自己话的影响。虽然内府的管家跟管理外务的管家名义上身份平等，而且内府管家只是管理府中生活中的琐事，没有如同外务管家那种对于商业上近乎绝对的话语权。可实际上内府管家的身份却是实实在在的高于外务管家的，从内府管家被称为大管家就可以看的出来。因为内府管家接触的都是府中的重要人物，直接对接整个家族里最有话语权的吕不韦，而且作为内府管家接触秦国上层人物的机会也就更多。人的地位一般情况下取决于其交际面，因此内府管家地位高也就不足为奇了。
感叹了一番老吕的人生际遇，虽然对老吕从来都没有什么尊敬态度，而且总是嘲讽他未老却还要强行卖老的装x行为。可封昊为对老吕能得到提拔而高兴，毕竟是到了秦国以来，为数不多的可以被称为朋友的人。
装模作样的感慨一番之后，生活也还是要继续的，账本还是要继续算的。
最后在门客禄米的那些竹简上，封昊竟然看到了自己跟甘罗的禄米。说是禄米，其实也就相当于是工资。在这个时代，工资什么的基本上都是发放粮食的。毕竟战国时期，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货币，在一个国家同行的货币，在敌对国基本上都是不被认可的。在这个时代，唯一被所有国家都认可的其实也就是黄金和粮食了，而黄金什么的稀有金属根本不能满足流通只用，所以纵观整个华夏历史，其实一直到了清朝俸禄什么都其实也都是粮食。之所以还会有部分的金银，也只是因为粮食的负担过于沉重，用金银代替部分而已，而且还经常视当年国内粮食的收获情况定制粮食与金银的比例。
找到自己的名字之后，自己的名字下面写着禄米五斗。在秦汉时期，计量单位一般还都是十进制的。封昊知道一石米也就是一百二十斤，五斗米也就是六十斤。旧历都是以三十天为一个月，也就是说封昊每天的工资也就是两斤米。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也就是一个温饱的程度，封昊由于年纪小吃的也少，六十斤粮食一个月也是很富裕的，他很满意。
可是当他看到第二卷竹简上清楚的写着——甘罗禄米两石的时候。封昊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早就知道，吕老板已经给甘罗涨了工资，可甘罗说起的时候也就是简单的一笔带过，至于涨了多少封昊根本不知道，他也只是涨了一点点。没想到直接就是自己的四倍了，同是刚来一月的新人，封昊第一次感觉到了公务员跟技术工的差距。
一边摇着头感叹着世道不公，一边小心的从旁边拿起湿布，翻开前一卷竹简，找到自己的名字，将名字后面的“五斗”轻轻擦去，又重新写上“两石”二字。做完这些，他才擦了擦额头上本来便没有的汗水，长出一口气，感觉胸中的抑郁之气平缓了许多。
封昊知道，这些账本基本上就不会再被核对了。即使核对也是老吕来核对，只要最后总数对上也就没有太大问题了，即使发现问题以他跟老吕的关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最主要的的，即使有麻烦大不了被开除，不是还有甘罗可以包养他不是吗？
花了近两个时辰才终于将账本什么的都核算完了，看看门外的太阳，距离吃工作餐的时间还有半个多时辰。封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趴在桌子上打算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睡一会儿。
现在封昊经过两个多余的训练，已经练就了一项神通，那就是只要他想睡觉，有个地儿趴着就能很快的睡着。而且睡前只要给自己定下一个时间，基本上就能做到准点睡准点醒。
只是这次才刚睡着没过多久，封昊就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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